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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配

我真是好烂

是点梗，前面那个也是

都烂的不行

随便骂吧（俺找时间再搞搞）

李白是注定要离开的，他们一开始就说的很明白。他是个浪子，没什么东西栓得住他的心，赵云已经留他够久了。

赵云对于这件事没什么太大情绪，或许也明白没什么必要争论，反正他从来吵不过他。当然，事实上，他们很少吵架，李白不喜欢太老实的人，他会架不住攻略，心甘情愿的败下阵来。

李白打完球回家，赵云在厨房做饭，他不喜欢在外面吃，陌生的手艺，陌生的餐具，都会让他觉得局促。

“做什么呢？”

李白从后面怀抱住他，他身上有有运动完湿咸的热气，他永远少年。

“小龙虾。”

在这之前，他已经做了很久的准备工作了，其实小龙虾不多，但是他处理的仔细，耗费了好久时间。

李白看见他手上有细小的划痕，于是靠在他身上撒娇，

“这么麻烦，以后出去吃呗。”

路边摊。其实赵云没那么娇贵，他没什么喜好，什么他都吃的下，即使他认为吃饭是一项私密活动，他也从未表现出任何拒绝。他只是妄图在那些李白喜欢的活动里，找到自己适合生存的地方。

当然，赵云把小龙虾放进锅里，笑着和李白说，

“最后一次。”

他没必要什么都知道。

在李白为数不多的带他去的聚会里，他从未使任何人不满。

李白的很多朋友都对他有很高的评价，他们说唯一可能拴住李白的就是他了，他笑了笑没说话。

朋友突然意识到不对，慌着喝了几口酒，说是喝多了口无遮拦。还是李白救的场，

“说什么呢，没准人家先不要我了呢。”

好多人都在笑，李白举着酒杯站在人群中央笑得最开心，他装作不经意回头看赵云，他已经端着酒杯离开了。

是因为什么离开的？李白不明白，他甚至以为他们要冷战了，但没有。赵云礼貌的找了个角落坐着，在他们七零八落喝醉了需要人送回家的时候，接过了担子。

送完人已经很久了，赵云很少这么晚睡觉，李白看得到他眼睛有点红，他很想道歉，又觉得无从说起。

他身上一身酒气，但没有那么难闻，事实上，赵云讨厌的事物在他身上总会降低几个伤害。

其实他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厌恶，但李白明白。很多事情李白都比自己想象的更了解赵云，像是今天的沉默不语，不是赵云腼腆，也不是吃醋，是他清楚李白早晚要离开，而他不会挽留。

赵云绝对爱他，可是隔着那层纱，好像没那么爱他。

“抱抱我，赵云~”

李白趁乱撒酒疯，他想和他拉进关系，又像是讨好，嘟囔着嗓子黏黏糊糊的喊他。赵云被他像八爪鱼一样缠住动弹不得，他们拉扯出一身热气，赵云额角出汗，撸了一把头发，

“我得收拾收拾东西。”

“什么东西比我重要?”

他带着三分醉意问出口，看赵云愣了一下，松开手闹着要去关床头灯，

“烦死啦，好亮啊，这怎么睡觉啊~”

“没什么东西比你更重要。”

李白被自己的吵闹封住耳朵，他怀疑自己听到了，又质疑自己听错了，他无声笑了一下，突然觉得这场闹剧太搞笑了。

赵云离开去洗澡了，主角退场，李白也演不下去了，他茫然的躺在床上，不明白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他爱赵云吗？还是因为他未曾表达出浓烈爱意，所以失去控制，难以避免的想他?他想要得到他什么反应，他到底要什么？

赵云洗完了，他看见李白摊成一个“大”字，被子盖了一半，他过去帮他掖了掖被角，想了想，又改回了原状。

他睡得太霸道，没赵云的地方，赵云去客厅倒了杯水放他床头柜上，搬了床被子睡了沙发。

李白半夜醒了的时候，身边没有人，那瞬间的惶恐甚至让他心脏剧烈跳动了一下。但他很快冷静，赵云不会不打招呼就走，他不是他。

赵云睡相很好，和他醒着一样，他很怕给别人添麻烦，所以只会规规矩矩躺在窝好的被子里，一夜都没有什么动作。

李白戳了戳他脸颊，比他想象的手感好很多，他抱起赵云，这家伙也比他想象的轻。他看见他睫毛剧烈的颤了两下，毕竟他动作没那么轻，这家伙肯定醒了。

赵云刻意假装，李白也乐得不去拆穿，他手滑过他背吃了几下豆腐，把他抱回床上，搂着他睡着了。

赵云不擅长交际，也几乎不爱什么娱乐活动，李白想把他带进自己的圈子里，可看他适应的勉强又不忍心。

他的拒绝使赵云坚定自己的不合群，也尽量避免出现在他们面前，他和李白的交集太少，像是两个相切的圆，连接着的那个点脆弱不堪，只要什么东西一碰就要掉了。

偏偏这么存活着。

赵云不喜欢喝酒，酒精的味道让他难以理解，他喜欢喝一点甜甜的饮料，但他的冰箱上层几乎全是啤酒。

赵云打了一罐倒进锅里，气泡咕嘟咕嘟一个一个爆掉，气氛突然尴尬了起来。

“我……我们，”

“可以。”

李白的话还没有接下去，赵云已经回应了。他搅动了几下铲子，拿纸擦了擦锅沿溅出来的汤，回头看向李白。

“我都可以。”

问题还没有说，赵云回答的太快像是早有预料，他不明白他回答的是什么，他兜里的门票还没有拿出来，却过早被赵云宣判结局了。

为什么“可以”也能表达出拒绝?

李白若无其事的把手从裤兜里撤走，他一向口齿伶俐，很少有这样的时候，他想，赵云到底等了多久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做出了决定。

不喜欢吗？不够喜欢吗？还是他使他厌烦了？他太幼稚了?

他是个聪明人，他没办法说服自己赵云答应的是别的事情，他明白，赵云放手了，像一开始说的一样，他不会拒绝他，也不会挽留他。

“我能蹭顿饭吗？”

“当然。”

李白吃的眼角发红，他斯哈斯哈的吐气，看着赵云没动几个的盘子，剥了几个过去，

“有点太辣了，介意吗？”

赵云捏筷子夹了吃了，他咳嗽了几声，眼角咳出点泪花。

“料放多了。”

“我拿个杯子给你涮涮。”

很久之前，李白给他剥虾什么的都会拿杯子给他涮一下，料汁被涮完几乎没什么味道，赵云一直没想明白。

“涮完不就没味道了？”

李白愣了一下，他倒了点水，坐回座位，

“我以为那样你会吃的开心点。”

“好像你……不太喜欢和我吃饭，我吃的是有点不干净……就，还挺喜欢和你一起吃，之前麻烦你了，明知道你不喜欢。”

吃过几次，赵云自以为毫无破绽，没想到如此明显。

“你别剥了，挺辣的，一会手疼。”

李白手下很利索，一会功夫剥了大半，他推过去，笑着看他，

“借花献佛。”

赵云信奉命中注定，从未对任何事情强求，可偏偏今日他就想豁出去问他，

“能不能不走?”

即使之前说的清清楚楚，他们恋爱终点注定分手，他仍然不可避免的妄图把时间延长。

李白站起来，赵云突然感到一阵难堪，他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善解人意，最终仍然前功尽弃。

赵云抹了把眼泪，视线再度聚焦，有两张沾着辣油的门票摆在他眼前，李白手在抖，还在装酷，

“我还想着，这票送不成了呢。”